谭卞

看了20分钟,睡前写点东西吧。

其实大卞提到的有个概念我觉得还有很有价值的,可惜他不系统的去阐述和讨论,可见也是不理性之人,所以也做不成好的艺术家。

什么概念呢?纯音乐。可他只承认纯音乐,这是他自己的观点,我当然不同意。这个概念本身确实值得探究。他批判谭盾和凯奇不演奏音乐而在台上乱搞,这很容易跟所有的戏剧作品联系起来。几百年下来的歌剧,表演始终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记不得那个著名的音乐家说过“声乐不是纯音乐”,这是正确的。因为无论表演、布景还是台词都会影响音乐被感知的过程。这点大卞根本不能自圆其说,难道你不承认歌剧?但无论如何,歌剧这类作品确实应当跟“纯音乐”区分对待,我坚持这一观点。而后来的所谓多媒体音乐,包括Stockhausen把观众的七情六欲都作为演出的一部分,这应该是戏剧音乐的一个拓展,所以没有任何矛盾和难以接受的问题。

剩下的大卞不过就是一坨保守的音乐理念,这个我无意去讨论。说说谭盾。

其实谭盾也就是得益于两点,早出国的中国人+凯奇的影响,这特殊背景使得他在美国很受欢迎,但也仅仅是在美国了。因为凯奇这种人的灵魂依然在当今美国游荡着,虽然没有直传子弟,但是影响非常微妙。似乎大家不是很推崇,却怀着一点点敬意吸取着他个别的一些想法。正如西方对待东方文化一般。而我相信谭盾也只有早期的一些作品还有点意思,后来就完全美国化了,而美国当今的作曲届真的无力吐槽,在此无意冒犯在美国学作曲的童鞋,但是我觉得你们应该更明白自己的处境。也许不乏人才,但是政策方面真的不给力,还不如北方邻居加拿大。谭盾那么傲慢的离去,说明此人已经无法再用心创作了。至于Gagiev给他的那个电话,Ken Smith真是展现了西方人的直脑筋,中国人总是擅长挖connotation的了。

观众发言很少有说到问题点子上的。

末了,map一下当代音乐,个人意见:

前苏联地区:普通音乐

北欧&意大利&法国:文艺音乐,而且充分发挥CAD这种高端技术

美国(英国):不想用那个词,但是extremely consertive audience+self-fundraising这种体制下的东西,跟中国经济倒有点像

德奥(包括荷兰):经典的先锋,“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日本:民族音乐,当代融合最棒的群体,有如巴托克之于匈牙利

中国:原生态音乐,似乎跟美国越走越近,不三不四。

Decipher the ending of Stockhausen’s Klavierstücke IX

In the ending part, Stockhausen writes “unregelmäsiß in Einsatzabständen und Geshcwindigkeit” and. However, Stockhausen should never organize these notes in an “unregelmäsiß“ manner. When playing these groups, it is easy to notice some repeated forms. Starting from these easily recognized phrases, I have discovered a core pitch set pc5-13b[02348] pervading this ending part and the developing pattern, which is a perfect fourth sequence!

As in the figure, the appearance of a whole pitch set—let’s call it an element—is marked by a red slash, and the first two elements are circled out as examples. Later in this part, some elements are overlapped, which are also circled for reference. Each element is a permutation of the pitch set. There are at least 15 permutations appearing here, noted with Greek letters, amongst the most common ones are α(82430) and β(28043). These two are distinguished by the order of the tritone. And most of the rest permutations can be categorized into two patterns similar to α and β, respectively.

The notes in red circles are the turning points. They mostly appear between two elements as a division, however, sometimes they are hidden in an element. They strictly follow a sequence: D, A, E, B, #F, #C, #G, #D, #A, F, C, G, and another period toward the end. In most cases, the relation of these notes and neighbor element is regular, ensuring the sequence of the element, which are augemented fourth jumps or chromatic steps. Note that the perfect fourth, the augemented fourth and chromatic intervals are significantly demonstrated at the very beginning with the repeated chord [0167] and a chromatic scale.  

Now let’s turn to the accented notes. There are truly amazing discoveries here. Starting from the 5/8 bar to the 2/8 bar where a full length note appears to mark a section point, the accented notes are B, E, F #A, G, D, #G, C, #F, nine in total. I find that using #F and C as the 2 and 8 tones in the pitch set to build α and β, we can obtain eight notes out of the nine accented notes, except G. And these eight notes form a pitch set pc8-25, which is Messiaen mode 6, bearing important displacement symmetry!!! The G note is even more interesting, not only because it appears right at the center. Its unique position reminds us of the notes in red circles. And it is EXACTLY the note that we need to connect the α and β elements built from the same tritone #F and C, according to the most frequent rule in the context!!!

However, something still bothering me is that there are some apparently redundant notes and missing notes. And before the very end, the bass E and two bars are not consistently explained.

Since the division based on pitch set pc5-13b[02348] works for most part at the end, I believe it’s contructive to give a hint of “Wie können an beliebiger Stelle kleinere Zäsuren variierter Länge gemacht werden”

喉舌论

CCAV台长的言论固然让群众非常不爽,但是一定程度上却是实话。虽然让人恶心了一把,但总比偷偷给你吃地沟油却说是橄榄油的要好。

其实,政治家的本质属性都是一样的,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矛盾也是不可调和的。问题就在于这张表:

统治者       被统治者(多数)         统治者对被统治者的态度

1.精英          1.精英                         都当做1.精英/2.傻逼

2.傻逼          2.傻逼                         3.正确区分/4.彻底颠倒 精英&傻逼

于是就有2*2*4=16种社会形态,优劣自明。当然有些极品形态出现概率极低

Beyond Hong Kong

今天忙闲活的时候一直都在播放Beyond的音乐。

我真的非常惊讶,这样的音乐能让我产生一种非常强烈感受。具体是什么样的感受我自己并不能说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很明确,那就是这音乐在我的脑海里跟香港这个城市紧紧的结合了在一起。

要不是柱子要不是洋葱,我根本不会接触Beyond。不过我们排过的几首歌确实触发了我的兴趣,这也是我现在硬盘里有Beyond全集的最主要原因。

今天有了这个很奇特的感受之后,我wiki了一下这个乐队,果然是30年前在香港组建的!我之前真的一直不清楚(至少不确定,或者是确定后又忘了)。这种深刻而不知根源的联系让我有点困惑。

其实我对香港的了解也仅限于两年前在那里度过的四天。狭窄的街道,拥挤的高楼,起伏的地势(因为我在港大附近),繁体中文和英文的各式招牌、路牌,四通八达的人行天桥,墙壁上乱七八糟的涂鸦,大街上各种装扮各种肤色的人群,喧嚣而繁华的CBD。这一切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也使得香港成为我心目中第一个超越家乡南京的城市。但是这些所见所闻并不能证明我对香港的底蕴和文化有多少认识和理解。香港给我的感觉,用一句话归纳就是,在老去的面容下保持着几十年前就已繁荣的核心。所以二三十年前的Beyond跟如今的香港并无太大的代沟。但是依然无法解释为什么Beyond让我在第一瞬间独一无二的想到这个城市。

仔细思考一番,想起这种感受曾经也有过。在《使命召唤7》里有一幕香港的行动,环境做的非常逼真,在高楼之间穿梭的枪战,而背景不时可以听到楼道里传来这样的音乐,应该不是Beyond,但是风格非常相似。当时我也有种莫名的感动。这给我一条线索,就是某种音乐风格在我的意识里成为了香港的符号,重要的因素最有可能是旋律形态和香港粤语歌词。 电影《明媚时光》讲述的是回归十年后的香港,但正如我的感觉,跟二三十年前没什么区别,你甚至会觉得这是九十年代初的电影。而最后有一首罗大佑的《明天会更好》,也让我觉得非常应景,尽管罗大佑是台湾人。有影评对这首歌的采用这样写道:“大家都相信‘明天会更好’,但是香港回归了十年后,又有哪些变化呢,除了输入了大量生活在平均水平以下的人口。” 确实,对于一个已经发展完善的城市,不会天天有新闻,月月有变化。正如我现在在美国的感受一样,除了实验室里会不断有新鲜成果,大街上已然是一副亘古不变的架势。再也不会像在南京,会有“纬三路过江隧道年内开工”“湖南路片区苏宁太古城规划”这类让人有所期盼的新鲜事。这就是“发展中”和“发达”的区别。“发展中”的变化是表面的,因为还在大力搞城建,虽然有些肤浅,但是给人带来日新月异的喜悦感也是很有意义的。

回到香港,也许正是这种过去就存在而似乎将永远持续下去的一种形态非常贴合Beyond的“老歌”。客观的说,Beyond也是最早一批把西方流行音乐本土化的,所以符号感更为强烈。而流行乐队,这种穿梭于灯红酒绿和犄角旮旯的特殊群体,会把一些“精神”挖掘得更加充分。

最后一个问题,当你生活在香港这样的城市,会不会养成“怀旧”的习惯呢?同是发达地区,在美国我保证不会,因为无旧可怀,我现在住的房子有五十年历史,跟新盖的也没啥区别。而香港,斑驳的水泥墙面,锈蚀的晾衣架,狭窄的巷道,昏暗的街灯,冲击着从最繁华最现代化的商场里走出来的人们,复杂化,然后凝聚成为了一种符号,具有时代的距离感但却恰如其分。

Grays&Torreys

Difficulty:       Class 2
Summit Elev.: 14,270 feet
Trailhead Elev.:         11,280 feet
Elevation Gain:          3,600 feet
RT Length:     8.25 miles
Trailhead:      Grays Peak

昨天兴冲冲的买了mask和goggles,回来还拍了张照片得瑟,以为今天的trip会很愉快,只是因为上次在Quandary深受寒风冰粒之苦。这次装备齐全,预期会好一点。结果是,今天的trail和气象条件比上次恶劣五倍,装备不“齐全”怕是根本回不来了。

其实今天装备还是落下几样东西,第一是头灯。到了目的地,下车,天还是黑的。另外三个人看我也是黑的,就问我的灯在哪。我他妈根本没想到会走夜路,所幸半个小时候天就微亮,可以看清路了。第二是帽子,也是下车时发现身上三件头部装备没有一个合适。太阳帽,根本没太阳,很薄,冷;mask,在山下也没啥大风,带着像个傻逼;冲锋衣的帽子,感觉是最合适的了,只是罩在头上挺不舒服,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用的。主要是我带了mask,就把滑雪帽给忽略了。第三是microspikes,这个是今天最大的失误。都怪上次在Quandary用着没感觉,忽视了它的重要性,以至于今天下山时连滚带爬。

好吧,前面提到目的地,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目的地——trailhead。下车干嘛呢?推车!因为车陷在雪地里了。还没hiking,先烧几千卡ATP推车,这尼玛伤得起么!因为有棵松树被雪压倒拦住一半的路,我们试图绕过去,结果轮子滑进边上的ditch里了。好在不是很深,后来总算爬出来了,停在路边。这导致我们必须走到trailhead,上去花了45分钟,回来花了35分钟,给8小时的计划平添近1.5小时。当然被树拦住也不是件坏事,因为走上去发现还有很多树躺在路上,并且积雪很深。如果我们不被拦住,开上来估计就更惨。

其实今天一上路我自己感觉也没上次好,首先是因为三点钟起来的,比上次早了一个小时,其次两天前踢球两只脚踝双双受伤,虽然无明显疼痛,但是一大隐患。在走到trailhead的这段路上路过一座废弃的木屋,两层结构,窗户破损,地板上很多洞,门牌上有很乱的号码和字母,在天亮之前看异常阴森,绝对是苍老湿级别的凶兆。

到达trailhead天已微亮,当时的气温和风速都非常宜人,令人产生错误的乐观。但是爬上1000ft之后,整个就是悲惨世界。现在可以跟Quandary的情景比一下了。Quandary当时有很多人,所以trail很好辨认,风速15mph, 阵风25-30mph,气温25 F。 而今天,上去时没遇到人,下来遇到两个,其中一个还是2B,因为下午两点了他还在半山往上爬,May the Lord be with him, Amen!   所以,路基本上是我们的领头走出来的。风,那就疯狂了,基本上在25mph以上吹个不停,阵风能到35mph,而且能持续20秒。气温倒是差不多22F,但是在风力作用下感受完全不同。当然走动时并不感到寒冷,一旦停下休息超过两分钟,肌肉就开始抽搐,所以在山顶基本上就没法吃东西。Mask虽然有用,但是鼻涕和呼出的水汽混合结成冰,有点恶心,但很快也适应了,在这种条件下,擦个鼻涕会冒着手指冻僵和被吹走的危险。最恼人的是goggles,镜面一层水汽,再加上我的眼镜还有一层,所以有一段时间几乎看不清路,尤其是背对风的时候。那段我落下了400米,Dave甚至问我要不要下去,我坚定的否决了。 先上了Grays,山顶还是看到了一些惊艳的景色。在决定去不去Torreys时我确实有点犹豫,因为这个风真的有点烦人。而且去Torreys还得先下大约700ft到鞍部,再爬上这个高度。另外三个人都决定去,所以我几乎也没什么选择。Dave,一个在墨西哥山上摔断过腿并且活着出来的经验老男人,Aaron,已经征服了59座14ers的老手,还有美女Jenny,好歹也爬过9座。我只是三周前上了1座,硬着头皮跟吧!事实证明人的潜力还是很深的,我这不也活着回来了!但是那段路确实crappy。下山的路很陡峭,都是岩石。但最大的麻烦还是风!你看国内天气预报都会把阿拉山口特别提出来,尼玛,鞍部啊!风最强劲的部位,有木有!!!这段路真的是今天最困难的一段,风向跟山脊是垂直的,所以我们往前走的时候,还得挺着腰抵抗横向推力。那段路平均风速30mph以上,而且基本没停过。Dave说40mph的风里人是站不稳的,他曾经被吹起来一次。35mph左右就是随风摇曳,于是我们就摇曳着上了Torreys。当然登顶的感觉绝对是难以形容,而14er对登山者的诱惑就在此, as Aaron put it, ‘no matter how crappy today’s trip was, when you are back in the car, you start thinking of the next 14er’.

要说鞍部是最困难的,那从Torreys下来的那段则是最危险的一段。在山顶可以遥望下面的trail。这点很奇怪,在trail上走着经常摸不清路,但是在山顶很容易辨别出白雪覆盖的trail条纹。我们试图从鞍部直接cut到下面的trail上,于是在大约45度的斜坡上横向踩着雪走了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小时很刺激,以至于Jenny有一段吓得停在那里喊help. 首先风很大,其次积雪在乱石上,深浅松软都不知,Aaron打头,走出一条路,我们跟着。但是经常得用脚使劲跺出一块坚实的支点,有时还要俯下身爬行,以减小被风吹下去或者滑下去的危险。在这里我们遇到一位同行者,也跟我们走了这段shortcut. 这段真心不好玩,我觉得这种路还是少走为好。

下山总之比上山轻松,但是今天这段下山路我走的却很悲剧。因为没有microspikes,鞋子比较滑。看着Aaron直着身子大步踏过去,我却连摔几个跟头。而且由于脚踝有伤,除了注意雪的分布还要注意石头的形态,所以下山我一直在后面50米处吃力的跟着他们。尽最大努力,还是扭了几次脚,所幸没造成严重后果。下午的风速并没有减小,这也是比上次艰难的原因。

回到出发地,发现时间估计得很准。出山的时候还惊悚了一下,一段250米冰面是drift下去的,中途还有个left III. Dave简直开挂了,脉冲刹车,完美漂过。回家路上到Idaho Springs的一家BBQ小搓一顿。这边肉量真的很足,饱餐一顿  。

回家路上跟Dave聊天,问到他对于Obama的看法。他的观点让我有点惊讶,大意是:Obama是个好人,但是太幼稚。外交和军事做得不错,比如利比亚之战不出一兵一卒却能捞到好处。但是经济问题就很差了,摊上这个烂事也是他倒霉,但是他想让富人多缴税,这是不现实的。他认为“贪婪”是可耻的,要实现贫富利益均一⋯⋯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艹,他想搞社会主义啊,怎么跟中国一样了”“Exactly, but not realistic for now.”“Exactly…”

Podcast of the program with my composition

CFSI 107.9FM 的节目Vocalise with Rasma Bertz,今天是X-initial作曲家专题,怪不得扯到我头上来了。几位作曲家,最著名的当然还是Xenakis,不过播放的是他颇为动听的一套钢琴曲。剩下包括我在内有四个中国人,X打头的,中国人多一点不奇怪。

显示冼星海,今天算是完整的听了一遍Yellow River Cantata,确实还不错。那个什么钢协简直就是拙劣的改造。

我之前有一段许舒亚。主持人说没找到上音的官网,所以只有很少的从法国弄来的资料。上音的人你们颤抖吧⋯⋯

还有一个中国人搞不清是谁,挺偏的,资料更少。只提到演奏者是中国第一位吉他演奏家。

接下来到我了,结果我在广播里很悲痛的得知昨天发给她的新版音频竟然crash了。尼玛,不早点告诉我的萨!

于是她说让大家imagine⋯⋯Imagine你妹啊!staccato全变成了legato有木有!!percussions一点都听不到了有木有!!!铜管的tremblo和glissando都成了街机bgm了有木有!!!!

我只好把节目重新剪辑了一下,贴进完整的新合成音频:

倒是这个电台的所在地加拿大西海岸的Salt Spring Island让我很向往。

11月9日演出预报

很幸运这一天可能会有两处活动跟我的作品有关:

SOAS University of London, 首演Antonio Olias领头的Bamboo Junction委约作品《Triangle Iris》,为中日韩三国竹笛(学名分别叫Dizi, Shakuhachi, Daegeum)而作的三重奏。

Salt Spring Island,Canada,Rasma Bertz将在其演出里播放第一交响曲《量子力学》第二乐章“薛定谔猫”的合成片段。演出通过www.cfsi-fm.com广播,时间 Wednesday, 6:30pm PST. 

由于各种不确定关系,第一场演出概率大约70%,第二场演出概率大于95%. 总之比天气预报好一点,有兴趣的可以关注一下啊

回来鸟

先对REI的网购效率进行惨无人道的批判。老子周一订货时说预计周五送达,结果昨晚没送到。于是今天没带gaiters上山,弄得靴子里全是雪。

在路上就听说今天风会很大,阵风会达到50 mph. 温度29F,据说是非常合适,但是加上这么大的风,就不那么好玩了。事实证明在半山腰的影响最大,而且我们上山时完全是逆风。这种风暴周期为3-10秒,间隔仅1秒左右。

一阵风吹来,先是双脚一抖,踏进边上别人踩出的大坑里。然后果断背对寒风。感觉风过之后,回头,结果迎面又是一阵风,带着无数冰粒,刮擦着脸。因为没有mask,就搞了个小护士用的口罩,不过基本上不抵用,所以我一度担心今天要毁容了。幸亏脸皮足够厚,回来照镜子没发现什么变异,除了一颗痘痘被磨光滑了。

过了半山再往上有一段无风带,求解释。山顶也有风,但是没有前面经历的那么疯狂。只是拍照时手有点吃不消。

至于高原反应,基本上是浮云。轻微的供氧不足导致腿部肌肉长期处于无氧运动状态,很容易疲劳,但无大碍。

山上的积雪不多,上山时悲剧,下山时喜剧。因为上山时只要后腿往后蹬就会往后滑一下,所以步长比正常情况要小。极端情形是有一处我双腿迈了四五步,愣是他妈一点位移都没有。后来怒了,就爬边上的岩石上去了。至于下山就开心了,一步下去,可以再蹭一段,而且可以给膝盖一个缓冲。考虑到上山时逆风下山时无风,结果是上下时间比大约是5:1。

最后再说说装备。除了那个迟到的gaiters,还有坑爹的bladder。本以为可以帮我省事,不用到包里翻水壶就能喝到水。结果在半山腰几阵冷风一会,那个引水管里的水结冰了。尼玛我使出喝奶的劲都没喝到一口水!带了三个sandwiches, 在山顶拿出一个来啃,发现它鸡冻了。今天还带了很多多余的东西,比如3L的水(其实每次爬山回来都多出2L左右),还有那个衣服的内胆。虽然很冷,但是一点都不冷!关键是要防风。于是那个胆基本上就一直塞在包里驮上去又驮下来。

Halloween

还没到,但已经热闹起来了,从今晚遇到的half-naked running parade就能看出来。据说原来是全裸的,后来警察叔叔怒了,于是就穿上点内衣。不过今天警察叔叔心情依然不是很好,拿着大喇叭站在路中间大喊着“run on the sidewalk!”

再一次被作曲博士的修改雷到。他也太为演奏者着想了,这让我们这种2b作曲家情何以堪啊!我估计拿个Ferneyhough的作品给他,他可以改成一句话”play any note at any time you like”. 拿个Lachenmann,估计可以被改成”rape the instruments”。 还记得前天音乐会后听那个2b钢琴家说Finnissy,乐团都不太把他作品当真,有次排练,Finnissy非常不满乐团表现,嚷嚷着:“this is a 64th rest!”

晚上的展演不错,Cole Ingraham是个挺帅的小伙子,是作曲和视觉艺术设计专业的。音乐和视频部分都很不错,只是欠一点联系。不过他的表现让我觉得,现在搞艺术基本上就是在搞计算机。看了他这部作品的GUI,我估计他80%的时间都花在编程上了。当然现在的多媒体软件也是难以想象的高级。

今天早点休息,明早5:35出发,Halloween Hiking,Quandary Peak 14,265 ft (4,348km). Bless me~

各种第一次

今天:

第一次上山地骑车;

第一次在Boulder摔跤;

第一次有点小失望;

第一次坐在剧院里完整的看一出歌剧。

本来没计划走山路的,13:15出发,踩了二十分钟后感觉时间过于充足,于是就上山了。Doudy Draw Trail进口没有标明单行,但是我一路上全是迎面过来的biker。事实证明从这里上真的很坑爹,我基本上是走上去的,实在没法骑。下山就少了很多刺激,都是很宽的平路

转了一圈到了Marshall Lake,结果他妈是Private Property!那么大一片湖啊,太有钱了⋯⋯只能远观群鸥展翅。这段路还有点意思,体验一把飞跃各种石头的感觉。

找了一条Secrect Road到了Baseline Reservoir,这边有个发电厂,但是在湖边却不显得很煞风景。湖区依然进不去。继续前行到Valmont Reservoire,结果路在下面,上面是个矿场什么的,还是看不到水。

四点没到,于是改变从这里回家的计划,继续北上终于到了可以接触到水边的Twin Lakes。这段路的风景不错,有好些开敞篷车出来兜风的老两口。在Twin Lakes我突然意识到很久没有下雨了,West Lake已经完全干涸,East Lake的水量也不到一半,还有些可怜的鸭子。

今天失望的原因就是串了好几个湖,却没有一个好看的!

从Twin Lakes打道回府,还没出湖区,一个华丽的飘逸,人车分离。我之前在山上都没摔跤,跑到这个大平地上拐个弯却摔了,双手掌全部挂彩,最讨厌这种不深不浅的圆巴巴伤口,从边缘完好的表皮到圆心露出的肌肉慢慢过渡型的擦伤 害得我回来用一只颤抖的手给另一只颤抖的手撕去未脱落的组织,以便抠出嵌入的沙石。

老老实实回去了,本来想路过机场的,也没兴致去了。回来一顿饱餐,晚上的Figaro大大的慰藉了我的创伤,一点点小幽默,一点点小色情,一点点浮世绘,真是不错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