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终于上了Princeton和Yale

标题党就标题党呗,科州人民的jargon而已。

原计划是周六搞完Princeton下午去rush Yale,结果从Princeton下来不久就看到山头那片是这样的

于是果断放弃了。另一条原因就是腿脚也不是特别好使了,因为在Princeton上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我们没有从常规的East ridge上Princeton,而是选择了Grouse Canyon。这条trail在14ers.com上没有介绍,只有一份2007年的trip report,我则是从Roach的书上了解的到的。这条看起来很有趣的trail其艰难程度最后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虽然一路上乐趣无穷但也着实让人担心受怕了一阵。

首先要吐槽的是这条路上的scree,就是这个样纸的

其实科州所有的山都有这样的地形。正常走这种地形只要平衡感好一点,都不是大问题,就是class 2的难度。可是Princeton的西南侧的这片却异乎寻常的变态——都是亚稳态!看起来课桌大的岩石踩上去也能摇摇晃晃,所以基本不可能直立行走,一定要借助手扶来防止意外,就这样还扭了无数次脚。

Grouse Canyon trail的另一个痛处在于极其陡峭,单程4英里,攀升高度5400英尺。从一开始就是在湿土地上的45度坡,直到上山脊前沙石坡也是40~60度的,基本没有平坦的段落,最关键的是鞋子抓不住地,上下都很费神费力。我没带trekking poles是一个大失误。

这条道因为非常艰难,所以护林员已经不再维护,所以找trail也变成了一项挑战,我们在密林中也花了大量时间看地图找方向,因为地上很难看出痕迹,而cairns也非常稀少。

不管怎样最后到了树线以上,终于知道该上哪个山脊了,也迎来路途上最令人兴奋的class 3攀爬段落,像这样的

可是我们之前一直以为这个就是顶

因为Roach的书上说单程只有3.5英里,而上了山脊GPS已经显示有3英里了,所以当时非常困惑。但是再困惑也能看出来下图中右边那个峰是附近最高的

于是翻过那个丑陋的高点还有半英里的山脊要走,不过最后总算爬过去了。但是在山顶我们真心不敢太多停留,虽然有不少人从常规路线上来的,还在谈论说天气预报怎么怎么不准,但是朝南望去Mt. Antero附近已然有些征兆

很快北部也出现了风暴的迹象

从上来的经历不难推断回程会更加困难,于是我们火速撤退,可是从class 3的路下山也是急不得的事

虽然膝盖已经有点痛觉,再加上灌木丛和不稳的岩石造成的各种小伤,但还是避雷要紧,下了山脊就一路狂滑,终于在闪电到来之前10分钟进入了树林,当时头顶的天是这样的

然后就开始下冰雹,刮的我脖子疼。。。只是一看表,尼玛才上午十点半啊,这不是我们应该接受这种待遇的钟点啊!!!而且不远处的蓝天始终没飘到我们头上,被冰雹整整砸了一个多小时。少量的水让沙土地的摩擦力变大了一些,可是岩石和树木表面变得非常光滑。而我们下到树林里还要重新找路,所以折腾到下午一点才回到trailhead。而总距离记录为8.4英里,并非书上说的7英里。当时就在纠结下午要不要去Yale了,结果回到城里一看,就是开头的那个画面。

风暴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Princeton的全貌又展现出来了,从Buena Vista看有7000英尺的高度差,所以显得非常巨大,而我们三个小时之前就在那个最高点。

总之,时间上和体力上的消耗都超出原定计划,而天气也不允许,所以只能修改计划,放弃周日原定的Lindsey,准备就上个Yale。

鉴于Yale往返只有9英里,而且基本都是class 1,我们决定休息一晚后以冲刺速度完成。于是早早的在trailhead附近camping,休息,周日早上天未亮,4:30我们已经上路了。另一个考虑的因素是周日午后有58%(bogus number!)的雷电概率,所以就尽早吧。

其实我和Andrew还是正常pace走上去的,我大概花了140分钟到顶,在接近山脊之前正好捕捉到阳光越过的一瞬间,俗话说Yale早上7点的样子

在山顶看到不远处山洼里奇迹一般的云海,其实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事实上等我们下山后再次回到城里,看到山上已然有风暴了。

而Dan是几乎一路奔上去的,花了110分钟就登顶了⋯⋯下山途中因为地势大多平坦,我也小跑了一阵,倒没忘品味一下这条山路的优美之处

总共花了不到四个小时刷完了Yale. 回来一路上我们都在开另一个14er Mt. Sherman的玩笑,因为它只有往返5英里,攀升2000多英尺,是最简单的一座,于是就不停的拿路旁的土堆更它比,真心觉得太不厚道,不过笑声是唯一能让司机保持清醒开回Boulder的办法。

总之,25岁生日就这样过去了,感谢所有送生日祝福的朋友。而这一次生日也无疑是我过过最有挑战,最刺激,最兴奋也最劳累的一次。第一次在山上遇到暴风雨(其实也不能算被trap住,只是时间掐的比较紧),第一次在7:30之前登上14er,第一次连续两天完成两个独立的非combo 14ers,其中Princeton via Grouse Canyon是我走过的最难的trail,而Yale southwest slopes是我见过最优美且坡度分布最合理的trail。很巧的是Mt. Princeton和Mt. Yale海拔只有1英尺之差,都是4327m. 虽然没能去得了Lindsey,但也没有太多遗憾了。

至此,完成16/53 Colorado 14ers. 而那个神人Dan,才来Boulder一年,已经刚刚过半了。

这辈子的课上完咯

完成了30学分的要求,此生终于不再为学位上课了。 

从小学到现在,还真从来没有对上课这么厌倦过。只记得中学的课是老师允许不听的,大学的课是翘了也没人管的,到了美帝真是一个尴尬,头疼的作业,蛋疼的论文。当然该翘的还得翘,可是该挂的还真的挂了——B-的要求还真的不低。本学期修了三门课,目标就是把学分挣满。本来只许修两门的,由于不难猜到的原因又加了一门,而这一门也使得人生最后一学期课充满了戏剧性。简单来说,这学期有两门课我一节没落,高中毕业以来第一次上圆满一门课;而第三门课是一节没去,也是高中毕业以来第一次翘圆满一门课。具体原因就不细说了。高潮在最后,连续花了三个小时完成了两个2.5小时的考试。而狂欢也就从那一天开始了,虽然第二天还有自己老板的课的考试。

现在终于回过神来静下心来就回忆一下过去几天的各种活动吧。那是上周三下午4:30,连续三个小时考完两场,就是Judith的毕业音乐会。她马上就能拿到大管演奏硕士,已经开始在NIST做助手了,下半年正式加盟大物理系,很漂亮的女博士!印象中音乐会演奏不是特别顺利,漏了好几处气。现场观众就十来个,除了她导师,剩下物理系和音乐系的各占一半。音乐会结束后开始下大雨,搭公交到old chicargo去参加法国姑娘Marine的告别晚餐,之后在sundown打了一局桌球,还是早点回去吧,还得应付最后一门考试。

周四考完,貌似所有人也都考完了,大家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庆祝了,也不管周五还要干嘛,反正晚上一定要party一下,最后party标题就是”let’s fuck this shit”,场地就在“著名”的Baus-haus,每次在这里的party都很成功,所以到recruitment或者这种时候,大家都看好此处,房主就是我们年级性格独特而迥异的几位哥们儿。啤酒和谈话当然能让人忘却未知的成绩,但是当有人发现成绩已经发布的时候,每个人都在看手机了,然后就是真正的放松和庆祝,我也算是舒了一口气了,开始得瑟如何秒杀两门考试水过一门课的经历,再次被美国疯子们评论为crazy (上次貌似是骑自行车去30miles开外的地方买钢琴)。一直晃到凌晨2:30,有点醉了就回去了,之后不省人事。

周五起的也不是很晚,因为还是工作日,所以还得去实验室,上午machining under influence,继续在盒子上打洞,下午嘛就该走人了,因为4:00有一年一度的int’l bbq,在一处没去过的房子,号称“一年一度”,据说也才搞了两三次。这倒是我头一次白天在庭院里烧烤。院子里有个小羽毛球场地,几个日本人在那里玩,只是那个网有将近两米高,我们加入后很快就把那个$3一副的羽毛球拍给报销了。呆到太阳下山,短袖hold不住了,就先回去了。晚上九点在Bear Creek有些日本朋友的告别party,之前那里的活动Hiroki邀请了好几次我都没去,最后一次还是礼貌的去一下吧,虽然地方太小,根本动不了,然后满屋子的日本人和会说日语的美国人。呆了一个小时走人,因为还有一个farewell party,那里熟人多一些,至少日语不是官方语言。但是肚子开始饿了,于是就诞生了凌晨一年半满大街找吃的一幕,最后到麦当劳drive through买了点东西回去,之后不省人事。

周六睡到中午,下午是在Bear Creek的足球+BBQ。提到足球,这是除了上课之外另一个让我郁闷了一学期的事。因为之前脚伤了两次,缺席了本学期所有的联赛。所在的球队Bearcelona在决赛阶段点球大赛惜败。我是听球队里一个妹纸告诉我这个情况的,她说我应该去给他们加油,但我知道我要去的话肯定是控制不住要上场的,结果就是更严重的伤。这次的足球+BBQ也是一个告别仪式。学期末了,很多人在Boulder的旅途结束了,都即将回到自己的国家去。这种场景让人很是感慨。世界如此之大,在地球上的某一处遇到一个跟自己完全不同的陌生人,相识半年,然后告别。如果相识太短,比如大街上或者公交车上,那并不会让人留下什么回忆;相识太久,比如高中或者大学同学,那已经不在乎分别了,因为早晚还能再聚。而在美国这种地方遇到一个来自天涯海角的人,花了几个月刚培养了一点感情,便要分离,除了Facebook上还能保持联系,这辈子也许真的就不会再见到真人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姑且就认做缘分吧,最后说”hope to see you again, take care”真的是欲哭无泪。回到足球,两个日本人+我+一个英国人把另外四个德国人虐惨了,有那么点搞笑。虽然下了好几场毛雨,我们连续踢了两个半小时。我的脚很争气,没有再伤。是为今年最爽的一次足球。晚上还有一场party。所在的房子也是一个德国人的,不大的厨房里摆了一个破旧的乒乓球桌,玩beer-pong专用。几个法国人也要走了,有一个约我视奏双钢拉二,我就答应了⋯⋯答应了⋯⋯还认识了一个德国空军的家伙,真心各种awesome啊。因为周日打算去Mt. Elbert,所以呆到12:00就回去了,也没喝酒,就是再跟要走的人道个别。

周日凌晨四点半出发去爬Elbert,四人一行,来自四个国家。Elbert是科州最高峰,但都是class 1 trail,所以夏天去就很无聊,而现在还有比较深的积雪,所以会好玩一些。事实上,这个比我们想象的要困难,在13500ft处很容易让人放弃,一方面雪地消耗了大量体力,另一方面在你眼前出现的最高点始终不是真正的山顶,是非常大的精神折磨。最终我们还是都登上了顶点。回家的路上在I-70堵车,头一回见到这么脑残的修路方式。一个挖掘机要把一个车道右侧的土石搬到左侧,于是就不断的封住过往车辆。美国的基建方式真心不忍直视。晚上10:30终于安全回到家。

这就是上周考试后疯玩的四天,想当年高考完了都没有这么庆祝过,算是再补上青春的一课吧。

论土的音乐

一直觉得有些音乐一听就觉得很土鳖,但却归纳不出什么样的特点使其变得土。这种"土" 不是跟"洋"相对的,也不是指乡土原始气息,跟时代也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今天就列一些我觉得土的音乐,看看大家是否也有类似的感觉,集众人之智,能否归纳出个名堂来。

维瓦尔弟, 春
以及巴洛克那种机械而无新意的赋格式应答
贝一第一乐章
贝多芬五毛回旋曲
德九末乐章
舒曼一交第一乐章
格什温钢协开头
Lady Gaga Bad romance
Dark Moor用古典作品改编那些货
克莱德曼某些曲子,比如梦中的婚礼
邓丽君某些曲子,比如甜蜜蜜
美国和中国的国歌
团结就是力量
世上只有妈妈好
北京喜讯到边寨
cctv青歌赛用的那个什么万宝路典礼音乐
大多数rap,dubstep
绝大多数中国当代流行音乐
。。。。。。

这些,有共同点么?

国家是最大的谎言

最近内外各种斗争升级,于是又让我想起尼采这句精辟的话。

国家不是天然就有的。当今社会的国家则变成了政治家的一种工具。我不是在否认国家存在的合理性,而只是想考虑一些其他方面的意义。

国家是政权的象征,国界也就是这个权力的界限,可以是地理的,比如山脉、河流,往往是因为这种天然屏障阻碍了权力的拓张。也可以是人文的,比如民族界限,但这一点就相对模糊一些,政治家需要利用人本能的对相似面貌的亲近感来划出这一道圈。国家是政治家的生存基础,治理(或者说操控)国家是政治家的职业。职业,就是一个人为谋生,也就是赚取利益所作的工作。所以政治家为了保住饭碗,必须要让人们相信国家的必要性,建立对国家归属感。这就是所谓的“洗脑”。确实,很多人从来没怀疑过这一点。他们生活在某一国家,认为为这个国家做点贡献是应该的。这具有情理上的合理性,因为我们切实感受到国家机器对个人的帮助,这让我们有理由具有感恩和报答之心。我也不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我只是想把这个进一步解构,试图寻找一个更基本(因而有可能冷漠无情)的框架。

政治家利用人们的归属欲望和感恩之情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热爱祖国”成为了各种学校进行思想道德评判的第一条标准。但事实上,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就可以把它击得粉碎:如果让你选择出生地,你会选择哪个国家?这个问题对于中国这种“虽然有着很多问题”的国家其实还不算尖锐,毕竟再不好也好歹是个比较强大的国家,有很多迷人的地方,所以相信很多理性的中国人也还会选择中国(其实我可能也会,因为在这里学会了世界上最牛逼的语言,而且在这里你还有二次选择的机会)。但是如果是非洲的穷国,或者战争肆乱的国家,或者更具体一点——朝鲜,如果给这些国家的人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们会选择自己的祖国么?

说到朝鲜,也许他们是会的。这是因为他们的统治者让他们相信自己是幸福的,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所以他们没有比较,说到底,根本没有选择。这就是政治家“洗脑”的目的——让人们相信自己幸福,产生一种自豪感。典型的例子就是《新闻联播》。但是一个有机会向外面看一眼的人就应该明白,这种自豪感不是“油然而生”的,你总会在比较。而“思想政治工作”就是防止你过于客观的来做这些比较,以产生一些不利于“国家”的念头,所以尽量在主观上影响你对世界的看法,这使得很多人对本不是自己选择的国家产生了包容,而且是足够宽大的包容。“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在社会主义影响下人们喜欢把自己的行为集体化高尚化。而资本主义则是人性自私一面的体现,其实承认这一点并没有什么不好。在美国是听不到人说: “I do it for America.” 更多是”I do it because *I* like it.” 或者 ”*I* enjoy it so I do it.” 当然有一个人会说”for America”,那就是总统同学,因为America是他的饭碗。虽说人本自私,但就像你所见到的一样,尤其在发达国家,人们并不自私的可怕,很多人愿意帮助别人,但别忘了那里有一个前提——吃饱饭没事撑着了。不可否认,很多事情确实要“吃饱饭”才能做的——跑题了⋯⋯

光洗脑肯定是不够的,因为这个不足以控制整个局面,所以需要暴力机关。军队、警察不假思索的执行着统治者拟定的法律条文。他们做这样的工作就是为了拿工资赖以为生,所以没有任何错误。政治家清楚的知道只要待遇足够,就能诱惑很多人为他们做保镖,甚至卖命工作。为了增强这些人的精神支柱,他们制造了各种荣誉和勋章来满足人的自豪感。除此之外,不能让安全部门过于明显的成为私人保镖,所以他们必须到社会上去执法,这样才能得到大多数的支持,不会让百姓产生明显的不公平感。我不想说政治家多么狡诈,是“坏人”,因为这就是这样一种职业。话说任何职业都不免会玩一点“阴谋”。我只想聊聊我们赖以生存的国家及其领导的实质。

实质是什么?国家——这个完全人为构造的集体,它的利益归根到底是统治者的利益。统治者借助它生存,谋取自身利益。而为民谋利不过是一种手段,目的是让人民愿意为统治者的利益服务。当人民利益跟他们自身利益发生冲突时,他们会跟任何人一样自私。当然聪明的决策是双方兼顾,为维持自己地位的稳定可以做出暂时的牺牲。但是生死时刻是没法退让的,这时“国家”的本质就显现出来了。为什么战争里阵亡的都是将士和平民,而皇帝总是能捱到最后?为什么恐怖袭击里炮灰也是百姓,而恐怖分子真正想要的目标确安然无恙?如果统治者可以用自己的地位去换亿万人民的安康,他们会这么做么?除了一些知足的人,其余都不会。他们会说,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每个人都应为国家尽责效力,因为你们是国家的公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家落后了就要挨打⋯⋯

此时,如果你把“国家”两字都换成“朕”,一切就很实在了。

和一男一女(男的是同龄人,女的小一点,穿深色裙子)在一间房屋内玩,遇到两个外国人(一个好像来自印度)。印度人教女孩跳舞,跳累了大家躺在地上休息。

房屋是比较豪华的装修,古色调。但同样的地点,突然变成一间非常宽敞的客房,原来的人都在,但是身份都变了,具体已经记不得。在卫生间里发现地上有一滩血迹,从一个包厢后面流出(我不懂为啥是后面,貌似后面是连着外面的)。我们没有好奇的打开包厢,于是我去叫警察。

到楼下服务台,准备让一个女服务员打911。结果一男子占着那个女服务员的位子。几秒后,男的叫那个女服务员:”Jessie, come up here.” 她戴个眼镜,矮矮胖胖的,好像穿的是白色衬衫。拨通了电话,交给了我,于是我就跟警察说:”We just came to XXX Hotel (我确定梦里是有一个名字的,可惜现在记不得了),and discovered a body on the toilet in the washroom (我很清楚记得这个口误)” “What’s your room #?””320.””Alright. We’ll head over in a minute.” “Cool. I’ll do my best to protect the scene.”

挂断电话,跑上楼,房间里摆上了很多餐桌,似乎要开一个宴会。但是过了很久警察还没有到,于是我又走出房门,遇到一个推推车的男服务员,标准的美国大哥身材,他问我: “Where is Room 320?” “Eh…I think I gave them the wrong number.” 这时我才回头再看一眼门牌,有那么点像Duane物理楼的牌子,是317。于是说: “Tell’em it’s 317.” 于是他打开房门对面的楼梯走道门,对着楼下吆喝了一声,警察蜀黍就上来了。他们带上手套,打开了房间门。

里面一下子来了很多人,似乎宴会开始了。来了很多姑娘,但都不漂亮,她们似乎都是老朋友,也认识原来跳舞的那个女孩。结果就在我身边互相拥抱打招呼,于是我很郁闷: “Why everyone’s hugging around me but no one hugged me?” 其实也不奇怪,因为我都不认识她们。这时注意到警察们,有一个很高很帅的,验尸官挺着大肚子,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倒像个厨师。有一个比我略矮一点,带着眼睛,很书生气的,手里捧着一本笔记本,跟我说起话来: “From China?” “Yup!” “Guess where I’m from.” “Hum… Alaska?” “Nah…” 于是我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笔记本,有HK这个词,还有个像有机化合物结构的图。没等我开口,他自己说了一句,但是我现在记不住了。我回道: “I thought you studied structural chemistry in Hong Kong.”

之后就没有谈话,走向尸体所在地。 外面的人依旧谈笑风生,跟这个凶杀现场实在格格不入。验尸官已然把尸体大卸八块,在拼骨头。那个包厢内竟然不是马桶,而是一个自行车模拟机器。验尸官把主要器官和模拟机器上沾有血迹的部件封装起来的,尸体的味道还不是特别难闻(这个味道估计来自于我上次在冰箱冷藏室里放了两周的开过封的肉)。在卫生间外,摆着一架三角钢琴,最喜感的是有一架piano for rap:

而结构很简易,没有这个大盖子,也没有钢板,就是五根弦横置,其实更像一个发电机。然后我就醒了,而刚才的梦境仍历历在目,终于有一次可以记住80%的梦境了,抓紧记下。

Tour de Abyss: Mt. Bierstadt (14,060′) – via The Sawtooth (13,780′) – Mt. Evans (14,264′)

行程要求凌晨3:50爬起来,但有时就会莫名的激动睡不好觉,于是昨晚真正的睡眠大约只有两小时,再加上大大前天手被刀划了条口,前天踢球脚上起了个泡,昨天跑步扭了屁股,我对这次明知很难的计划信心真不是很足。吃点早饭准备些行囊,5:00出发了。

4:30一看东方,就拍了这张照片

就为秀一下颜色渐变的晨幕和突尼斯国旗。

这条线路很容易策划也很诱人

因为全部在山脊上,围绕这山洼里的Abyss Lake,是很明显的一个圈,所以叫Tour de Abyss. 长度也只有5英里,尝试的人有不少,但是回来在14er.com的trip reports里大多都会提醒“don’t underestimate this route”。事实上,我们今天这5英里走了近8个小时。说是“走”,其实80%都要用手,也就是说这5英里几乎全是中等偏上难度的Class 3.

首先,这条路很坑爹。因为一开始就得从Mt. Evans南侧的山脊下1200英尺到一个峡谷,然后穿过峡谷再上1000多英尺到Bierstadt East Ridge.

下去的路上有很多碎石,不是很好走(不过比后来的要容易多了)

峡谷下虽然海拔不高,但是风景还是很不错

上Bierstadt East Ridge的路难度也不是太大,就是有点陡,走一个小时也就上去了

这是去Bierstadt路上要拔下的第一据点,靠近后能走的路不太好找

翻过据点终于看到Bierstadt的真面目,一路虎爬

顶上有一帮丹佛来的中国人,刚说了没两句,就被听出是南京人。我可没说南京话,而事实多次证明南京普通话对于在南京呆过三五年以上的人来说具有非常容易辨认但是有说不清楚的特点。

在Bierstadt顶上稍事休息,考虑到风速并不是很大,决定按原计划进行,瞄了一眼前方的路和最终点Mt. Evans

但很明显,接下来的路是最困难的,而且中途还有积雪挡道,他们干脆一路滑了下去,结果滑过的了⋯⋯我就老老实实的从这石头上爬下来了

在Sawtooth上的一段也很困难,而且有点惊险

峰回路转终于看到了Evans的弟弟West Evans
最后的冲刺
被许多会偷懒而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
横穿马路N次之后终于看到我们自己的原点,不过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最后回到Boulder,觉得气氛不太对,打开手机一看气温,尼玛一天就飙到95度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总结:累到爆也爽到爆,一下子刷两个14ers感觉太棒了,上次是去年冬天上了Grays&Torreys,上上周本想搞定Wetterhorn+Uncompahgre结果由于车胎问题未遂。现在Front Range只剩两个孤立的了Longs Peak 和Pikes Peak, 前者应该是人气最高但也是bug最多的峰,后者我看看哪天能不能爬上去然后搭火车下来。

最后一节高阶和声分析课

所谓高阶,不过就是为博士生开设的,略过基础直接拿一堆作品分析。班上除了我总共六个人。

一度坚持听了半学期,后来因为各种忙,就没再去。最后一节课,Paul在FB上又是发状态又是留言,叫我一定要去。于是我顶着晚上还要作报告的压力,起个早去上课了。当然没忘穿上印着Plus-Minus总谱的T-shirt,让Paul流口水去。

确实没有让我失望,虽然其他学生都不太给力,看得出Paul的独角戏唱的有点尴尬,但是最后这节课还是很精彩的。

分析了一部作品,就是昨天分享的Brahms op. 118/3. 这部作品真心很赞。我上课前一天晚上预习了一下,结果就差点失眠。短短三分钟作品,结构清楚明了,和声丰富,所有古典和声的典型进行几乎都有展现,所以那这补作品作为一学期的总结再妙不过了。记得Paul分析到曲子一分钟处的一句评论:“我们已经遇到了如此多种类的和声现象,但是曲子才进行了一分钟,而我们现在的作曲家们,想想几天前那一晚上的演出,他们(指我们学校的作曲教授,而且算是老大了)的作品在一分钟内又有多少内容。” 当然这种标准对于简约主义神马的无法适用,但我确实同意那一晚上世界首演的两部作品都很无趣。只是算好听,听完了就不想再听了。邻座的小号手老婆也同意我的看法:”It’s good, but not great.” 

回到Brahms的作品,这部作品的调性也很独特,A部是g小调-降E大调,B部是B大调和升d小调。AB之间那个转调(G7-B)其实我早在第二周的课上就问过他,跟拉三第三乐章中部最后一段那里(B7-降E)是完全一样的,这在那个时期的作品中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但是从这个调性布局,Paul在最后引出了一套调性理论分析的神器,这也就是这门课最终的高潮:TONNETZ!!!这是最早由欧拉提出的,对,就是那个瑞士的在数学界到处冠名的怪物!下图就是Tonnetz:

这个lattice揭示了24大小调之间的某种联系,是非常好的分析工具。而后人在其基础上又发展出更巧妙的一些结构:

Toroidal Models in Tonal Theory and Pitch-Class Analysis

H. Purwins, B. Blankertz, and K. Obermayer

 于是,我立马产生一个想法,可以把转调的紧张度跟在Tonal Torus表面上的测地线距离联系起来。而事实上g小调和B大调并非想象的那么远。 最后,Paul跟我说他明年可能要走人了。在走之前,大概是2013年春天,还想搞一场Stockhausen音乐会。他说我可以考虑演奏Natürliche Dauern. 这是Stockhausen最后一套钢琴作品,是“一天计划”Klang中的第三个小时。Klang是Stockhausen最后的计划,比Licht还要宏大。整体演出长度是一天24小时,每个整点演奏一部或多部作品,这些作品涵盖了作曲家一生的感悟和成果。只可惜他生前并没有完成全部24小时,只创作到了第21小时。Natürliche Dauern由24首钢琴作品组成,全长有140分钟,但我显然不可能演奏全部。Anyway,现在还得先复习狭义相对论去,下周一要考试鸟。

Buckskin Gulch and Paria Canyon 行记

5天,44英里,在杳无人烟的Arizona和Utah的边境的峡谷里度过了活到当下最难得的一段时光。这是一次非主流的旅行,因为一路上我们靠近过三个国家公园:Canyonlands, Arches, and Grand Canyon,但都没去。而我们的目的地是世界最长的slot canyon——Buckskin Gulch 以及接下来的Paria Canyon。这里每天只发放20个overnight passes,最大的团队不能超过十人。

我们一行刚好十人,男女对半。最年轻的大一,竟然是我改作业那个课程班上的一个学生,最老的是Cornell组刚毕业的博士。有出生在维也纳的小提琴帅哥,有捷克家庭的美国一代,有长相和名字都很法兰西的妹纸,还有印度姑娘不知道自己的姓是哪来的⋯⋯但他们都是美籍。

DAY 1

22日晚7点,从Boulder出发,凌晨到达Grand Junction。领队Conor的家就在那里,所以我们可以寄居一夜。其实这没啥好说的,但是他家的风格非常复古,墙上有几幅染着神秘纹案的挂毯,家具都是很古董的样子,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只是没好意思拍照。23日早上的第一缕晨光把我从沙发上射醒,吃完早饭继续赶路。话说那是头一次觉得bagels好吃的一比,今后早饭有新的选择了。

23日下午四点左右到达Lees Ferry,这是我们将要五天后走出来的地方。把车停好,领了pass,等搭乘当地的shuttle去我们计划的trailhead。边上有个湖,我们就先去体验了一下湿足的感觉,那水是真心凉啊,凉得筋骨有点痛。然后就发现,我跟他们一比,脱了鞋就输了——他们赤脚在石子路上走都特么不疼的!等到shuttle来了,大概分配了一下物资,由于有一些匆忙,有人多带了一顶帐篷,我落下了一个袋子,里面是一条裤子和餐具什么的。所幸不是最重要的,只是后面遭遇了一点小麻烦,不过也无意间减少了一些重量。 Shuttle开着开着突然一脚急刹,因为司机发现路上有一个东西,得倒回去拾起来。于是回头,下车,捡起来一看是个bra。他们笑的可欢乐了,可是从汉语角度来想总不是那么舒服。反正我也不迷信,所以一笑了之。之后好长的一段颠簸的石头路,对于中国村村通公路改造前出生的一代来说毫无压力。

到达trailhead,这里只有一间厕所,但是已经没有电也没有水了,所以开始要依赖我们的背包了。而再往下去厕所也没有,虽然这里完全是wilderness,但是必须把固体排泄物带着走,这也意味着我们背包的重量并不会因为食物的消耗而减少。Shuttle司机提供了“专业”的poop bags,这真是个好东西。第一天晚上的camping就在trailhead,傍晚时分发现山头上几头羊在偷窥我们,偶尔听到几声狼嚎。不过由此产生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发生食物被盗事件,除了第三天夜里巧克力貌似被老鼠咬了一口。这里还不是峡谷,非常开阔,晚上我们就躺在地上看星星聊天,休息得也挺早,为第二天长途跋涉做准备。

DAY 2

第二天的任务是Buckskin Gulch, 全长13英里必须完成。因为那里才有峡谷里第一个camping site,而且不会有flashing flood的危险。这个Gulch就是一条大裂缝,最宽处大约5米,最窄的需要侧身通过。当然,Gulch的壁上里有不计其数的大空穴,在某些地方有很多petroglyphs,虽然都很不精美。我们非常幸运,因为这几个月都比较干旱,所以Buckskin底下并没有积水,否则第一天就要湿鞋了。十多米高处被卡住的树木告诉我们这里的洪水还是惹不起的。13英里并不是很长,但由于是第一天背着这么重的包,所以走得也不是很快,一路上无聊时大家就一起学唱德语march。路上在谷底遇到一只大轮胎,不知道是哪只悲剧的jeep在顶上遇难了。

大约下午四点到达了camping site。这是接近Gulch终点的一块高地,两侧都有。对面的site来了一家四口加拿大人。当晚的活动主要是跳舞、交流poop bags的使用。只看到一小片天空,而且又是新月,所以晚上非常黑暗。我们拿出携带的乐器,总共三件,一把小提琴,一支长笛和一支口琴,再加上嗓音非常好听MM。这里的音响效果真是太美妙了,回音很大,但是不会重叠,而是顺着峡谷波导传去,在任何地方都无法复制。

DAY 3

这一天开始我们进入Paria Canyon,而Paria River是有水流过的,所以我们换上准备淌水的鞋子。开始的这段几乎每三分钟就要过一次河,河水很浅。总体来说是比较轻松的hiking,不用赶路程也不用赶时间。鞋子始终是湿的,开始觉得有点不爽,而且换上短裤后觉得很冷,不过很快就适应了。心情甚好,打开ipod,随便选了Stratovarius的专辑一听(就是这里的BGM),太应景了有木有!!!可是一看曲名:Density, SOS, No Turning Back, 4000 Rainy Nights, Playing with Fire, Venus in the Morning, Cold Winter Nights…反正连bra都捡到了,老子也不在乎这个auspice了。一路上经过若干springs,补充水源。最后到达一块camping site,晚上搞了点rum和marijuana,有两人慢慢high起来了。大家一起学各种语言,于是我不辱使命努力传播汉语文化,最终教会他们pussy, cock和fuck的中文对应词⋯⋯

DAY 4

这将会跟前一天一样,不停的穿越那条小溪,也不用赶路。但是早上醒来发现了一个有点棘手的问题,没有干净的水源了。因为我们前一天已经pass地图上标注的最后一个水源big spring将近两英里。而河水太过浑浊,以至于滤水器派不上用场。于是早饭就是用水壶打点河水,沉淀下来iodized之后煮的。虽然还有一点泥沙,但也不是太糟糕。但是今天路上的水怎么取依然是个问题。有人提议回到big spring去。我们最终决定先把水壶灌慢沉淀过的水,然后继续向前,因为以前一天的观察,未来还是很有可能找到地图上未标示的spring的。果然大约三英里后在地上发现了涌出的泉水,于是皆大欢喜。

不过这一天对我来说有点悲剧,因为早上一开始背包调整了好几次,使得我单独一人在最后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之间还陷进淤泥一次。等到后来休息时发现夹在背包上的长裤没了!好在有一副护腿可以勉强抵御夜晚的寒冷,所以并不是很惊慌。

下午三点左右就到了一个camping site,大家都决定不走了。因为这里有一片很好的沙滩,于是就在几乎是石灰水的河里洗了澡,敷了一身泥巴,躺在沙滩上晒太阳。但是一阵清风拂过还是他妈的冷的要死,浑身不停的颤抖。小提琴帅哥在此拍了最激情的一组艺术照,虽然他身子抖得连琴都架不住。之后我们一起演奏了很久,玩弄各种音乐 。晚上我们互相交错着躺在沙滩上聊天,以互相取暖。这里比较开阔一些,优点是可以看星星,缺点是风有点大,但我真的是第一次能这么静下心来仔细的品味纯净的星空。虽然没有长裤穿了,但是当身体和大地结为一体便不再感到寒冷,尽管从来没有热平衡过。后来为了取暖,大家做了各种饮料,ginger powder+vodka+lemonade,hot chocolate等等。

DAY 5

似乎大家体力都恢复了一些,所以这一天走得比较快,可是我的左脚莫名其妙的开始痛,估计是鞋底进沙改变了足底受力分布的原因,所以走的非常痛苦,不过好歹是坚持下来了。过河频率开始减少,两岸变得开阔,植物渐渐丰富起来,以灌木、仙人掌为主,沙土地,这是典型的响尾蛇的领地,所幸我们都没见到它的真身,其实连track都没见到。响尾蛇好像也不是主动攻击型的,所以十人的大部队足以驱散它们,只要不独行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一路上大家开始玩riddle,是个很好的分散注意力的方法。在一处看到一些金属机械的遗迹,非常诡异的感觉,似乎是水泵。

傍晚时爬上一块高地,俯瞰了一下河流两岸,找到一块绝佳的位置扎寨。食物并不是很充裕了,不过我的包里还有整整一条sandwich,使得大家也不再担心。晚上依旧是闲聊。

DAY 6

最后一天的hiking,早上起来感觉左脚完全恢复。今天我们很少需要过河了,所以换回干燥的靴子。但是少数的几次过河都不太好办,因为河流变宽变深了,要想让自己保持干燥还需要一番周折。中途几次很多人都放弃了,选择淌水过去。我找到的几个dry solutions都比较刺激,有点超级玛丽的感觉,从河流中冒尖的石头上碰碰跳跳的过去,或者一些需要助跑的大跳。坚持到了最后一次,实在不想落下太长距离,而且当时不知道是最后一次过河,所以就没有再绕路去寻找solution。

下午两点,终于感受到了人类文明的气息,开始遇到标牌,篱笆和废弃水泵和小屋,突然有种奇怪的穿越感。最终回到停车场,虽然都在互相拥抱着庆祝自己成功走出这一片荒山野岭,但是相信每个人都对这片原生态的土地恋恋不舍。

由于有人有特殊计划,所以我们三辆车必须分开。我所在的这辆车将在Moab过夜。本来想在Moab能找到一个合法的camping site(因为这里是分配好的),但是我们去晚了,找了两个小时没能找到一个空位。驾驶员已经非常疲惫了,最后决定在路边一个没有NO CAMPING 标牌的空地上睡觉,第二天早起逃离。方法奏效,没收到罚单。第二天早上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在Colorado River边上逗留了一会儿,踏上归途。

最后总结几点tips,想到的乱写,没有顺序:

1、衣服不要少带。这个懒不能偷,虽然我这次发现寒冷也不是不可抵御,但某种程度上是因为还不够冷,而且人多,也有alcohol为伴。当然带多了也是不明智的。这个参考看天气预报不是很有用,尤其在特殊地形下。只能凭经验和当地人的信息。

2、这次淌水过河非常频繁,也积累了一点经验。Paria River的水非常浑浊,所以根本看不到脚下的情况,哪怕只有5cm水深。首先通过其他方法判断水深。 如果是很浅的河(<20cm),河水翻腾的地方往往是最好过的,因为下面是石头。而看起来平静的河水下可能是容易下陷的柔软的淤泥。如果河水到膝盖,那么要避免大石头,因为在这些石头周围是沉积淤泥,我就在这种情况下陷了一次。但是,在其他情况不明甚至水深都不好判断的时候,还是要适当靠近大石头,因为一旦有险情你至少还有一个地方可以爬上去。

3、没事不要飞身跳下两米高的悬崖,虽然这看起来很cool,但是经常这样做就不划算。你得把体力留给必须跳下高台,跳过河流或者连续快速踩过一串石头尖的情形,这样你可以在别人湿鞋的情况下保证自己是干的,这岂不是更cool?还有就是不要去挑战自己的平衡能力。像我们这次不算太重的backpack也有近20kg,尤其当有悬挂物的时候,都是物理摆啊,你无法预测自己和backpack这一整体的角动量和角速度分布,所以很容易被牵引,尤其像我这种体重轻的。

4、不要把衣服什么的塞在pack的缝隙里,如果这么做一定要固定,或者保证有人走在你后面,这样不至于挂在树上污染环境⋯⋯

5、不要低估太阳的威力,带上防晒霜,每天都抹一点。这次感觉并不很厉害的太阳依然把我的大腿烤了个半生不熟。

6、坚持穿长裤,如果要过河又不想让裤子湿的话最好穿上护腿什么的,短裤既会让树木杂草仙人掌划伤腿也增加了被蛇虫咬伤的风险。

7、因为这次知道要过河,所以我就没打算回来再洗sneakers, 于是挑了一双不算好的准备走出来就扔了。但这有点侥幸,因为如果鞋底掉得稍微早一点,路上麻烦就比较大了。所以宁可还是带一双足够好的去,回来扔不扔再作考虑。另外,过河绝对禁止sandals!

8、小提琴、长笛神马的纯属二逼行为,不提倡模仿。

9、对自己的体能要有充分的把握。可以针对自己给一套分级,从0到10。以我自己为例:0(几乎没有影响,比如走到学校或者跑个1000米之类的)——3(感到有一点累,但不影响接下来的任何普通活动,比如爬个bear beak,攀升高度800米,路程8英里)——5(中等, 比如轻装爬个class 2~3的14er,或者15英里hiking)——7(较累,比如在有起伏的公路上骑行50英里)——9(很累,很少遇到,除非身体状态及其不好)——10(精疲力竭,这种活动务必避免,否则就是上得去下不来的悲剧)。这次旅行我感觉是7级的,20kg负重日均8~10英里,无明显攀升高度(零星分散的那种在200米内爬上60米的不算)。

11、正式旅途开始前不要贪玩。我这次最大的伤是在去的路途中为了爬上一块石头吃午饭,结果抓地力不够,从表面滑下一米多导致膝盖等三处擦伤。

12、虽然energy bar, trail mix, chocolate和肉类的能量很高,但还是要带一些素食,否则容易上火,身体很不舒服。

13、Camelback喝水虽然很方便,但还是要带一个bottle,有时你会发现根本无法把水灌进Camelback。

14、很多朋友喜欢摄影,于是到哪里都背着大相机,但这总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像这次的trip,只有一个人背着小单反,剩下是三四个卡片机,其余人都不带相机的。我们一路上也没有太多拍照时间。我停下拍照不过一分钟,前面的人就没踪影了。想象一下如果是单反再换个镜头?所以如果跟美国人(他们似乎对拍照无爱)去这样的旅行,还是少带摄影装备。

St. Patrick’s Concert

今天公交车上都站着人了,车里和大街上都是热闹而嘈杂。普通青年泡吧,二逼青年爬屋顶,文艺青年就去听音乐会了。

Boettcher Concert Hall 是个圆形的音乐厅,很有层次感。进去第一张照片拍的不好,就删了。紧接着就走来一位大妈说不给拍照。好吧,反正这个想看都能google到。

音乐会开始就很有喜感。先是简单的介绍乐队,说到首席,是个华人,可是她名字叫Yumi Hwang…

之后独奏和指挥上台。独奏那个女人比指挥这个男人身材上要大一圈,于是指挥跟着独奏走上来就特别逗。 

开始说演奏。我是拉三结束后的中场休息时看的节目单和演奏者简介。听完之后看独奏Valentina Lisitsa的介绍,特别特别有感触。这里为了讲故事方便就先摘录一点介绍(这段出自别处,但几乎是一样的):

“Valentina Lisitsa: International Woman of Mystery.” This was the title of a feature article published just a few months ago in Canada’s leading newspaper “Globe and Mail.” It would be difficult to come up with a better or more succinct description. While Ms. Lisitsa is just becoming known to mainstream concert goers, she has already been a major celebrity in alternative media circles. Her YouTube channel has attracted more than 35 million views, with an average of 50,000 listeners every single day. This is an extraordinary number for a classical musician of any rank or fame. One of her self-produced DVDs has held the coveted #1 bestselling spot on the Amazon.com music sales website – a true feat, particularly when taking into account that she has been solely relying on word-of-mouth advertisement. And, speaking of mystery… She even made a cameo appearance in the best-selling thriller “Port Mortuary” by the American novelist Patricia Cornwell!

Fearless in exploration of new means to connect with her audience, Ms. Lisitsa embraces ever newer technologies. Last summer, she installed a webcam in her practice studio, while learning new pieces from the beginning stages to performance-ready versions. It took her two weeks of 14-hour long practice sessions (interrupted only by coffee breaks and watching the World Cup) to learn approximately 25 new works – 4 hours’ worth of music. At the same time, sharing the experience with thousands of people watching the whole process was well worth it, judging by enthusiastic response she got for her effort. Her latest recording sessions were streamed “live” over the internet in their entirety; this is something that very few musicians would be brave enough to share. Over two days’ time, audiences around the world could watch how the recording of 24 Chopin Etudes was taking place. People could witness not only the perfectly edited takes, but also the real work – sweat, mistakes, frustration… It made for an invaluable experience, particularly for inspiring young musicians, who were able to see how much effort and dedication goes into making a recording.

On the subject of recordings, while Ms. Lisitsa eschewed – until now – traditional audio recording format (you can’t even find her on iTunes), that is all about to change. Being a proud contrarian, she feels that she can buck a trend of declining CD sales in the music industry. Last year, she recorded a complete set of Rachmaninoff’s Piano Concerti with the 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 under the baton of the exciting young conductor Michael Francis. In addition to this monumental task, she has recorded a disc of solo Rachmaninoff works – his rarely heard First Sonata and “Moments Musicaux”. The Rachmaninoff discs along with the recording of 24 etudes by Chopin are planned to be released over the next year, and Ms. Lisitsa is confident that all these CDs will be a great success, in major part because of her enormous fan base.

As much as she enjoys making recordings, Ms. Lisitsa is at her best when performing in “live” concerts. She is a pianist embodying the old Romantic tradition of taking chances and embracing risk rather than being calculating and cautious. Combined with her unique command of piano colors, unrivaled touch, and dynamic range, it makes for an electrifying experience. Her latest project, a vinyl LP of Liszt masterpieces , was done in this grand old tradition – purely analog recording , no edits, live audience… a feat yet unmatched in classical music field of today…. As demand for her live appearances has grown quickly , she has appeared in the last couple of seasons with orchestras such as the Chicago, Pittsburgh Symphony , San Francisco , Seattle, West Deutsche Rundfunk, and Rotterdam Symphonies, to name just a few; collaborating with conductors such as Manfred Honeck, Yannick Nézet-Séguin, Jukka-Pekka Saraste, Lorin Maazel and James Gaffigan.

June 19th 2011 Valentina is making her recital debut in Royal Albert Hall in London UK. An invitation like this was reserved over last century to a very few classical artists. This is a historic event not to be missed.

用红色标出来的是让我特别有印象的。从这场拉三来看,就像我当时发的状态描述的那样,这是一个各种分裂的演奏。首先,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速度最快(所有的段落)的版本。开篇的独奏呈示就很快,而乐队呈示那段(piu moso)以及后面的Piu vivo的速度并没有提上去。用的不是大号的斯坦威,所以声音并不是很响,经常被乐队盖过。但是呈示部这段十六分音符跑得可真是顺畅,到处可见女人的细腻手法。可因为音量不太够,让人对后期的力度有点担心。副部之前华彩的结尾虽然简单,但是处理得很棒,我是感觉自己一直找不到很好的方式。副部呈示依然很快,有点不太舒服。方块8那段和弦也故意奏得很弱(第三乐章方块54也是),让我有点不能理解,不要太矜持嘛~倒是后面加速的十六分音符需要弱的又不够弱。我确定这不是能力问题,不知道她为啥这么处理。

方块12开始,独奏开始上力度了,左右的低音旋律终于超过了大管和大提。方块14这块的中音部不清楚,不够爽。到后面的高潮,开始给力了,那个和弦敲得非常霸气啊!华彩,不说什么了,独奏的能耐全展示出来了,unrivaled touch, and dynamic range, it makes for an electrifying experience。 

第二乐章,乐队表现非常出色,木管和圆号的那声音真的很赞,独奏的火候也把握的不错,不算闷骚,方块30前那个低音用了八度增强,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这个乐章是连接一三乐章的奇葩,真的是太煽情了!

第三乐章之前的华彩序幕就预示着这将是一个电闪雷鸣般的结尾。这个华彩弹的干净而利索,不带任何速度调制,直奔主题。只可惜,第三乐章进入后,开头那些个重音都没能听到,然后就是最大的悲剧,方块40这一段全部乱套,乐队和独奏互相听不见了,最后是独奏多弹了几小节,停了一会儿等到方块41那个和弦,才重新合上。Piu mosso那段和弦切分,最主要的问题是力度,四段下来没有那种推进的感觉,主要是开头太响,热上去了又没有及时冷下来。Meno mosso这里速度减得不是很明显,这倒是很合我的胃口,我自己弹是基本上不减速的。 中段谐谑曲,又是发挥细腻指法的地方,很漂亮。中段结尾定音鼓之后的那个几个和弦(方块59之前),我是不喜欢抠旋律的,因为那些和弦非常美妙,可是大多数演奏包括这次的都是把旋律强调出来的。后面再现没啥好说的,吸取教训,不再翻车。方块69-72,我听过最疯狂的速度,没抽筋简直是奇迹。最后那段催人泪下的高潮也没啥好说的了,直到结尾,一个字——赞!

总体的评价就是:速度足够快,但略微缺点变化。不过拉三标记出的速度变化太多了,有时乐队确实不好办,处于安全考虑,有很多版本也是忽略了一些的(包括拉赫本人演奏之后也意识到)。力度有时会莫名的弱下去,被乐队该了不少,但是有对比的地方还是很强烈。快速的小音符跑的很干净,大和弦虽然有几个明显的错,但是丝毫不影响整体的效果。真的是非常爽的演奏!就是我的目标了,努力努力!

浅谈《图画展览会》,顺扯《夜之和谐》

随便谈谈我对《图画展览会》这部钢琴大作的理解,顺便联系一下拉威尔的配器,但是手头没有总谱,上次看总谱得追溯到高三的数学课上,所以就把印象深刻的提一提吧。

〇、漫步:

开头两小节音符上都有小横线,大多是高调的强奏,拉威尔配器用的小号,毫无异议。但是为了强调对比,第三小节突然萎下去就不对了哇!这里作曲家已经配上了和声,完成了对比的准备,演奏者只需要顺着走下去了就行了,不需要专门做什么处理的。事实上好的作品不用演奏者费太多心机去让它变得有趣,因为它们要本身就是写好了的,意图应当从谱面直接能读出来。演奏者需要花功夫去思考如何准确的实现这个意图,而不是另辟蹊径,更不是把本来就很平庸的作品硬搞出点什么名堂来。从这点上说,莫扎特、海顿及其同辈的大多数作品都不算好作品,以至于当代的演奏家们都在挖空心思去表现,而学生都感到“困难”,因为很容易演奏的无趣。言归正传,之后的和声和织体的变化看似简单,实则非常精彩。演奏者要做的主要就是分句,因为作曲家后来懒了,都用一个6/4拍了。

一、侏儒:

这首钢琴独奏确实没有太多的效果,拉威尔的配器则有非常的丰富的音色,用了鞭子(我记得整个套曲就这里响了一次)、钢片琴等等。结尾前的两个和弦拉威尔采用了圆号的阻塞音和弱音器的小号,效果不错。但是钢琴弹出来不可能那么尖锐,因为这和弦太和谐了。

二、古堡:

毫无疑问,低音持续的节奏是此曲最大的特点。越平稳越好。今天的演奏在高声部起句时出现了郎朗式抽风,不喜欢!

三、游戏:

虽然是Allegretto non troppo,但是那个跳音还是有难度的,而且双手跨度都不小,我要弹的话只能两手互相帮忙。当然这个跳音被拉威尔放在木管上那是游刃有余了。

四、牛车:

这首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左手那个低音从一开始就是ff,还有小横线。这里完全没有必要突出右手的旋律,尤其是一开始,最好就是同等音量,哪怕就是被盖住,到后面高潮时自然会出来,因为音区提高了,还加了八度和弦。形象的说,这里最重要的元素就是低音模仿的牛车的吱呀声,所以可以毫不留情的让歌唱性的旋律淹没在其中。话说我最近弹《夜之和谐》也是想这样处理,最后说说。

五、鸟:

越跳越好,虽然谱面上没有点点或者角角。

六、胖子和瘦子:

这里就是对比要强烈了。胖子的64分音符也不要太匆忙。瘦子有点麻烦,因为低音持续需要踏板,但是踏板下去之后密集的音符就不显得瘦了。拉威尔用的弱音器小号估计是最好的选择。

七、集市:

手腕尽量抖快一点吧,这种音型真的不是钢琴的长项。个人觉得拉威尔配器的两点在那个钟琴敲出来的大二度,当然整体的色彩也是很丰富的。有一个小问题就是,谱面上在正拍上标有f,意味着这个音要强调,而此时过分突出后面两个小尾巴似乎不是很合理。但无论如何,这个尾巴的装饰性还是值得重视的。

八、墓碑:

这又是现代音乐在浪漫主义时期的先驱片段之一啊,尤其是新维也纳乐派里经常出现的那种简单的音集进行:节奏被淡化,大量不和谐音的叠置。这个还是钢琴胜任,拉威尔用了一堆铜管,效果并不好。

九、鸡腿上的小屋:

这首太简单太明了了,基本不会有第二种解读方式了吧。

十、基辅大门:

终于到结尾了,可是今天的演奏让我着实泄气,是我最不满的一首,在此大力吐糟。吐糟当然是针对今天的演奏,但是取个反就是我认为的演奏方式。首先开头那个庄严的和弦,应该紧跟着前一首一气呵成的尾声然后一锤定音,力度决不能掉下去。而今天的演奏到这里突然弱下去几个数量级。我理解演奏者的考虑,因为这里是f,而第二遍呈示是ff,需要更进一步,所以她在开头留个余地。可是,这里根本不需要。跟《漫步》一样,作曲家在这里是设计好的,第二遍时有很强的低音持续,这种气势是足够宏大的,所以你只需要保持跟开头一样的力度,就可以得到增强的音效,所以你开头不需要韬光养晦啊,直接砸啊,怕个腿毛啊!

八度音阶那一段再现,又是为了突出主旋律,把这个八度音阶给阉了。这里我依然坚持两手一样硬,让听众一开始注意力集中在高音区的八度音阶上,但是很快就发现主题的再现,然后就是八度音阶穿梭于主题音域上下,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体验,也是这里对位的最佳效果。

接下来的B’,睁眼瞎么,ff看不见啊?还是被拉威尔的配器误导了?奏得跟开始的B一样pp。

敲钟, 感觉是个比卡西莫多还残的人在敲,sf变成了sp,小尖角也是一点没出来。这里这么恰当的和弦,还有那个低音,结果钢琴的金属感一点没发挥出来。 你看拉威尔迫不得已在这里直接上了钟,因为乐队里实在没有别的称职的乐器。你丫搞个钢琴还在暴殄天物。而且速度明显偏慢,以至于后面的三连音和八分音符像是哈农里震音练习曲的慢速版本。主题A在这样的织体里再现也毫无亮点,高音区的音色没用上。拉威尔注意到这点,所以不惜使用钟琴加强。此段结尾前那个poco  a poco piu cresc.没有足够的力量也是很难做到的。倒是那个瀑布般的音阶跑的贼快,像雪崩了似的。可是让我哭笑不得是,崩下去应该就戛然而止,可是今天却又崩上来了⋯⋯不知道是版本问题,还是她即兴了,真是弹力十足,这要几层护舒宝啊⋯

尾声,虽然meno mosso,但不能太慢啊,不然听你跳的好玩啊。这倒有点像反过来读乐队总谱,钢琴变成震音了。结尾时她在低音加了点震,效果还不错,但是突然又是一阵上行雪崩,把在山顶准备喘口气的我彻底淹没。

今晚的演奏者还是我们这边主管现代音乐演出的,但是处理这部作品的意识实在不敢恭维。

回头说说《夜之和谐》。我估计我的版本将是特立独行的一个,但是我觉得很切合作品及其标题。主要就是B主题,全曲出现三次,处理方法就是我之前某条状态提到的“把闷骚发挥到极致”。第一次是旋律在右手三音和弦上,左手的琶音伴奏音区非常低,而且有切分节奏,再加上弱音踏板。我的处理是左手适当加重最低音(由于切分,不在正拍上),而让右手从几乎听不见的中音区爬到隐约能听到的高音区,犹如(我不喜欢用直观比喻来形容音乐,但是有时还是有点帮助的)淡淡的月光从夜幕中慢慢出现。但是这里出现一个问题,就是这三次爬升后的段落很明显是需要右手盖过左手的,一方面因为左手的切分消失,音区提高,变得非常恶俗,另一方面这里是个阶段性高潮,主题要适当突出。如何在织体变化不大,又是接近模进的相似结构里,却要把左右手的权重颠个倒,这看起来挺难办的。正在我寻找这样一条过渡方式时,我发现了令人惊异的现象——这里的调性安排。这首曲子绝对不是一首让演奏者头疼的拙作,哪怕是我这样追求一种奇怪的效果(也许就是作曲家的原意呢)。这里三次爬升分别在 G大调,a小调和C大调上。第一次G大调,由于左手的音区足够低,明亮程度得到有效压制,第二次a小调自然也不明亮,但是第三次在C大调上,左手已经爬高,而且此时谱子上标明是在后半句松开弱音踏板。如果你什么都不想,很自然的用跟前两次同样的力度弱奏(左手可能需要适当加强一些),按要求松踏板,在好一点的琴上(我用的琴房里的斯坦威小三角),你就会惊异的发现,这里的音色自动的慢慢明亮了起来,尽管音量还不是很大,但是跟前一句和后一句在很高音区强奏的句子接合的非常自然。而之后的ff不要太暴力就行,appassionato 用节奏变化来表现。最后一路回归到ppp。

第二次B主题再现,我依然保持闷骚的态度和技巧。注意左手出现的六连音音型和顿音,都适当强调,盖过右手。六连音分解和弦/八度那个力度起伏就要非常夸张,重复和弦可以做一个cresc,原因是为了跟接下来的C主题再现联系上。这里的调性色彩更具戏剧性,E大调,d小调,C大调,低音可以做到十分强悍,不用解释。

来说C主题再现,我会保持重复和弦的cresc。这里旋律和重复和弦不在一个音区,不会混起来,所以重复和弦的cresc像是冲刷着旋律声部一样。

全曲高潮过后,B主题的第三次再现,这里就把一切放开吧,不再闷骚了,尽情用双手fff钢琴吧,左手的力度起伏不要丢,右手让听众把B主题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里的调性以降D大调为中心,这是有意的安排么?我觉得有理由相信李斯特的某些作品里含有他对调性音乐非常深刻的研究,以至于他晚年的作品已然向泛调性和无调性挺进了。这个降D大调是一个具有沉思特质(此曲宁静的A主题全部是在这个调上出现的)但是可以变得很雄伟的一个调,尤其是当大和弦出现时,没概念的话就想想柴一钢协的引子吧!

【两部作品乐谱IMSLP上都可找到】